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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情人節啊》

Author:貓之星雲

*時間點有點神奇,或許是劇情線裡某個遙遠的、九人再一起旅行的未來

*OOC可能

 

人聲鼎沸,王城一年一度的大市集擠滿了人。

格芮妮抱著剛採買好的物品自攤前擠了出來,險些跌倒的身子被愛德華接了下來。

「謝謝你愛德華。」

「汪嗚。」

向大白犬道了謝,格芮妮這才鑽回柯摩托身邊。

「人好多啊……讓柯摩托先生久等了呢。」

「嗯,是沒什麼關係。倒是愛德華,你走路再不小心一點、再把我的魔法卷軸弄掉了的話……」

「汪嗚?」

「今晚不用吃飯。」

「汪汪嗚…..」

聽見自家主子的無情宣言,愛德華無奈地哭出一兩滴淚來。

先不論大魔法師手上什麼都沒拿,自己可是幫他抱了整整一大疊的魔法用書和卷軸。

要是被蘋果見了,都要控告柯摩托虐狗了。

但是為了今晚的飯菜,大白犬只能忍忍。

「我可以幫愛德華拿一些東西的喔~」

「汪嗚!」

見愛德華淚眼汪汪,格芮妮相當貼心的想要幫忙。

可惜的是大魔法師完全不領情的直接替愛德華拒絕。

「你抱好自己的東西別摔倒就好,他沒問題。」

「咦?啊,好的」

「汪嗚…….」

格芮妮默默地覺得,今晚可能得幫愛德華的晚餐加菜。

不過大白犬能不能吃到,這又是後話了。

 

由於格芮妮還有些地方要繞繞,柯摩托說著礙事就讓著淚眼汪汪的愛德華把卷軸帶回了冒險團暫居的客棧。

自己則是跟著綿羊小姐繞著市集走了一圈又一圈,反正自己閒來無事,多看一些新奇的小東西也無償不是壞事。

「嗚哇……這邊的街道完全都佈滿了粉紅色呢,柯摩托先生」

「嗯,是那個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傳進來的……叫做情人節的日子。」

「情人節?」

看著格芮妮滿臉的困惑,好似頭上都要冒出問號來了,柯摩托試著做出了最簡潔的解釋。

「簡單來說,跟喜歡的人交換禮物的日子。」

「哇啊,是個非常浪漫的節日呢~啊,那個好可愛~這個也是~」

看著眼前衝勁十足的少女,大魔法師不禁有那麼一點後悔跟著過來。

「這裡應該叫舒博爾還是伊希莉亞來才對……算了。」

大步流星跟上格芮妮的腳步,柯摩托默默地想著。

 

「呼啊,買了好多東西。」

「不是”好多”,是”太多”了一點。」

看著格芮妮手中滿滿的、充滿粉紅色氣息的小東西,柯摩托不想讓臉上冒出冷汗都有點難。

「嘿嘿嘿~不過,柯摩托先生也買了一點呢……感覺有點意外。」

「嗯,感覺有點好玩才買的,可以送你沒關係。」

「咦?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長出精靈翅膀的巧克力?」

看著包裝上的說明,格芮妮有些驚訝的抬頭,相當認真地將柯摩托的背來回看了好幾次。

「會長,不過用魔法很快就解除了。」

「這樣啊……」

見對方輕鬆地說到,格芮妮笑笑回應。

其實少女有那麼一點希望能看見對方長出精靈翅膀的模樣,會像坤斯小姐那樣吧。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要突然笑啊……」

「對不起,那這個送給柯摩托先生吧~」

「嗯?愛德華的娃娃?」

「嘿嘿,我覺得非常像所以買下來了呢。」

接過格芮妮遞來的白犬娃娃,柯摩托不自覺的想起愛德華還非常小隻的時候。

和娃娃一模一樣,軟澎澎,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真懷念啊……」

「咦?」

「沒什麼,謝謝了。話說回來……這還真有點像情人節所謂的交換禮物……」

「咦咦?柯、柯摩托先生別開玩笑了,這是很單純的送禮物而已喔。」

意識過來,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本來想解釋的柯摩托想了想,乾脆就這樣錯下去好像也不壞。

至少看著有些害羞的格芮妮,自己還滿享受的。

簡直跟某個烏漆麻黑的術法師一樣惡趣味,不過也就這麼一次。

「格芮妮小姐真可愛。」

「唔,請柯摩托先生別再說了……」

白髮的青年很難得的笑了開懷。

《人情》

Author:貓之星雲

*時間點還是很奇妙……任君遐想XD

*很清淡(?

*OOC可能

 

「……為什麼是我跟這個渾蛋來啊。」

露可現在非常頭痛,加上又是跟這個人獨處,頭痛程度只增不減。

「哈哈哈,手頭上有空閒的只剩我跟露可小姐了,這也沒辦法呢。」

頭痛的來源依舊帶著那抹招牌微笑站在自己身旁,露可只差沒給個暗襲把人打暈。

「我先說好,艾洛特。你要是太煩太吵太礙事我會直接把你打暈或打死,不許有反對意見。」

「哈哈哈,我知道了。」

交涉成立(或許根本算不上交涉),露可這才放心的奔進叢林裡找尋巧克力史萊姆,腳程之快幾乎是完全不理後頭人的意思。

「毫不留情呢,真難過。」

嘴上這麼說,依舊嘴角上揚下不去的艾洛特這才提著劍跟著跑進叢林。

 

「話說這傢伙真的能做成吃的東西嗎……夠噁心的。」

抓著黏軟的黑棕色史萊姆,露可相當暴力的將手戳進史萊姆體內,抓了一把巧克力漿放進蒐集用的盒子後,便又將史萊姆丟回地面。

動作之快令艾洛特嘖嘖稱奇。

「露可小姐動作真是俐落啊……嗯,姑且算是能吃的東西吧。野豬幫的肉也是有人煮來吃了,我想史萊姆也不是問題的。」

「嗚啊,噁心死了。打死我也不吃。」

腦中浮出了史萊姆們放進鍋子裡煮的畫面,露可打了個冷顫,真心不想吃到類似的東西。

超級噁心!!

「哈哈哈,說不定意外的美味呢。」

「絕對不吃,絕對。」

「嗯,量應該足了。」

看了看自己與露可手中的蒐集盒,艾洛特提出了返家的意見。

「呀~太好了,我已經暫時不想再看到這些黏答答的傢伙了……嗯,盒子交給你了。」

「嘿~本來以為這次能好好地跟露可小姐走回去呢。」

「別變態了你滾。」

露可將盒子妥妥得放進艾洛特的手中,手一揮準備拔腿直接回到客棧。

但是一跳上樹梢,露可便發現了不對勁。

僅僅一秒鐘的時間,樹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活了過來。

「露可小姐!!」

「嘖!!」

雙腳用力向後一蹬,露可一個翻身落地,手裡不忘補了兩發手裡劍過去。

後面突然湧上的樹人卻排山倒海似的湧上,少女這還真的楞了好大一下。

太多了,四面八方都是。

雖然很想用奧義火術,但重要的火種並沒有帶在身上。

有點糟糕的狀況。

「還麻煩諸位離她遠一點呢,不然我會很困擾的。」

「唔。」

泥地上浮出黛色的符文,瞬間構出的術法陣不留半點痕跡的將樹人們全都消滅殆盡。

不知何時已站到自己身前的艾洛特,臉上少見的帶了一點嚴肅的氣息展開了術法陣。

露可還真有那麼一點被帥到的感覺。

不過這想法只維持了一瞬間。

「哎呀呀,看來我們不小心闖到了樹人的領地呢。」

收起了法陣,青年的表情又恢復成了慣有的微笑。

看得露可實在很想打下去。

「真是……麻煩死了快點回去啦。」

「是是是。」

「……謝謝啦。」

「嗯?」

「謝謝你救了我啦。」

雖說自己是有那麼一點蠻橫不講理,但是基礎的禮貌還是有的。

露可摸摸鼻子,終歸還是道了謝。

彆扭的樣子讓艾洛特忍不住又開了個玩笑。

「哈哈哈,不用客氣的。還是說露可小姐要做巧克力給我當回禮呢。」

「嗚啊你這黑饅頭還是去死吧,會感謝你我真是傻了。」

黑髮青年樂不可支地笑著。

《煩惱》

Author:貓之星雲

*注意注意注意((很重要說三次

*這篇是玩家小艾x玩家小艾,OOC滿大的

*狐狸艾是小艾性格通常運轉,黑貓艾有點少女有點太認真<<<超級不像小艾喔(?

*確定可以接受再看下去喔!!(??

 

黑貓艾相當苦惱,思來想去,他還是不知道要不要送對方巧克力。

「雖然算是人情巧克力……到底要不要送嗯……」

情人節將至,廣場上滿滿的都是戴著情人節活動飾品──蝴蝶結的柯摩托在走來走去。

大家互相交換禮物的人也非常之多,而且不限定情侶。

黑貓艾不禁覺得自己是否也該送點什麼以表達他對狐狸艾平時照顧的謝意。

黑色的貓尾巴焦躁的晃來晃去,看的一旁的黑貓可忍不住抓了起來。

「!!」

「你在幹嘛啊?」

「想一些事情而已喔,露可小姐可以麻煩你先把我的尾巴放下來嗎…….」

「呼呼,先告訴我你在想什麼的話我考慮w」

黑貓艾嘆了一口氣,清楚的表達了自己的煩惱。

「喔,就送啊大笨蛋。」

「唉……他會高興嗎?」

「一般來說只要是艾洛特,收到禮物都會用招牌微笑收下來的吧?」

黑貓可不以為意的回答著對方,後者非常認真地想著自己收到的情形。

「嗯……我覺得……我會拒絕掉……?」

「……我都忘了你在艾洛特裡面算異類。哎呀,反正你就送嘛,那個人的話他會很高興的收下來的啦。」

「好吧。」

在黑貓可的慫恿之下,黑貓艾這才下定了決心。

 

「難得看到你把全部的巧克力都拒絕掉了。」

狐狸柯晃著尾巴,看著一旁打著哈欠的狐狸艾。

「收下就是接受他們的邀請了,這樣糟蹋淑女的心意是不對的喔,柯摩托先生。」

「……去年你收得很開心呢。」

「那時的我不懂事,回去啦。」

在對方身後翻了個白眼,狐狸柯強迫自己不去吐槽狐狸艾。

就在此時,一顆黑茸茸的腦袋瓜就這樣出現在自己和狐狸艾眼前。

「哎呀,黑貓艾。」

「奇怪,你今年沒有巧克力山在手上…...?」

「噗。」

「不是沒收到是推辭掉了喔~還有柯摩托先生請你別再笑了。」

「我去買東西。」

嘴角因憋笑而不斷抽動的狐狸柯一接收到狐狸艾充滿黑氣的微笑,轉身就艾特爾商會的兩名小正太走去。

狐狸艾這才斂起微笑看著眼前這名與自己同高的青年。

「那麼,怎麼了嗎?」

「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

由於對方方才才說自己將所有的送禮全部推辭,黑貓艾再一次的陷入了要不要送出巧克力的煩惱中。

嗯,果然還是別送了。

「那這個是什麼呢?」

「……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虛弱的漾起招牌微笑,黑貓艾欲哭無淚的看著對方把巧克力的包裝打開。

「哎呀呀,你要送我巧克力嗎?」

「哈哈哈……你說呢。」

「嗯,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來了。」

「……」

燦爛一笑,狐狸艾將巧克力妥妥的收進外套裡後,拍了拍眼前愣住的人兒。

「小黑貓,醒醒。」

「……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

「嘿~真心誠意的我當然會收。」

「你剛剛說你推掉了那些…….」

「那個真心太重了我收不下來。」

「請不要欺負我不會回嘴。」

有些無語地望著對方,黑貓艾第一次體會到”艾洛特這角色很煩”的事實。

同時有點怨恨自己體內艾洛特成分之低。

「哈哈哈,話說回來,你不要點什麼嗎?」

「回禮嗎?沒關係的,這是對狐狸艾平常照顧的感謝之意。」

「你真的認真過頭了呢。」

「哈哈哈,多謝誇獎。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回以一個標準的艾洛特式微笑,黑貓艾轉身就準備回到村莊裡繼續打打怪。

說時遲那時快,臉頰瞬間有什麼柔軟溫熱的東西碰了一下。

「…….我可以告你性騷擾嗎?」

「哈哈哈,是不會有人抓的喔。」

 

「黑色哥哥的臉好紅喔。」

「是錯覺喔蘋果小姐。」

自己被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親了這種事情要是被知道了,戴米安都會笑的站不起來吧。

《遺落與餘下的過去》

Author:荼靘

巴洛克式的純白色殿堂正凜然座落於馬拿路斯山,清晨的陽光柔和地從窗簾間灑入室內,平均地照在房間內的床榻上方製造出了一塊散發著熱度的斜三角,床榻上則有著兩個人影呈現互相擁抱的姿態,若是更仔細觀察會發現兩人的面孔如出一轍,唯一的區別是一人有著及腰的長髮而另一個則是短髮,如果你在術法師殿堂待的夠久便不難猜出這兩位的身份,大術法師艾黎爾以及派勒提爾戴米安,然而這兩個水火不容的兩人怎麼又會呈現這樣的場景那就得將時間倒回前一個月前時空封印曆,一月的第二個週六。

 

那是戴米安突如其來出現在馬拿路斯山的第二個月,在最終決戰後冒險團的大家便各奔東西繼續完成各自背負的命運,而艾洛特又或者是艾黎爾則是下定決心,在如此之久後終於回到了最初的起點,繼承了大術法師的名號。所以當他在這個地點見到對方面孔時,青年原先長年偽裝的完美笑容第一次有了裂痕,透露出了慌亂,像是對對方反應毫無知覺、黑色長髮的派勒提爾冷清地說道:「大術法師艾黎爾,莎利阿勒大人奉大王子的命令派遣我來監察眾神之淚動向。」看向與自己近乎相同的眸子,但是內頭宛若冬夜般的溫度使得艾黎爾的喉嚨像是哽上了物體,靜寂無聲,「還請您多指教。」而正專注掩蓋自己情緒的青年卻忽略了對方緊抓著皮箱的指節早已用力到發白,然而沉默蔓延開後長髮的青年則是不等待對面緊閉著嘴的艾黎爾出聲,便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而目睹這一切的金髮女性只能緩緩地嘆了口氣。日子這般持續前行,原先凜冬帶來的白雪正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化去,隨著春天的腳步地面也慢慢露出原本的色調。

 

看著窗外天空中規律緩慢旋轉的術法陣,宏偉地震懾人心,那是人類驅逐眾神並張開的結界,渺小人類成功對抗神族所留下來的刻印,世人崇敬歌頌著構築起這道屏障的大術法師們,然而對艾黎爾而言只是一道深刻疼痛不已、血淋淋的傷口,無時無刻提醒著自己年少輕狂所犯下的過錯。青年揉了揉緊皺的眉頭,王都那頭催促著術法師殿堂交出眾神之淚,刻不容緩,在叛神入侵殿堂那剎那起,馬拿路斯山保管這些物品的地位早已動搖,哪怕迪奧乃的交涉也已經到了極限,看著眼瞼下方浮現出倦容的友人,艾黎爾不禁倍感愧疚。而當他視線不經意再度瞥向窗外後,卻意外發現另一道身影,黑色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後背,也正注視著天空中瑰麗的法陣,人影像是感受到斜後方的視線,在轉過身後,艾黎爾的視線直直撞上了屋外戴米安回眸的眼神,這次大術法師看懂了裏頭滿滿的情緒、是濃得化不開的悲傷。

 

戴米安很少有睡過安穩的覺,其實他曾經有過天天好眠的過往,然而記憶越是甜美現今卻成了有著劇毒的夢魘,提醒著事實,努力放空思緒不要去想任何事物,然而大腦像是和自己作對似的不斷湧入記憶,如同跑馬燈般一幕幕閃過, 戴米安其實已經不記得從哪時候便在那抹身影裡面不可自拔,是在見到第一面之後,抑或是看到他施展完美的治癒陣沐浴在璀璨的綠光內,又或者是帥氣跳躍施放術法的時候?帶著稚氣以及高傲語調的男孩,華美且繁複的術法陣就有如自己的心境一般呈現一個完美的圓將自己那抹小小的心思圈圈環繞,一圈一圈的旋轉永不停歇,但也沒有任何一個突破口,就如當初被希培勒特所創造出來般,然而無限的迴圈卻在那個剎那間被打破,腦海中原先溫柔的嗓音從著急,到震驚,到不捨、到虛弱仍不忘安慰以及叮囑自己的聲音,緩緩地漸弱直至到呈現寂靜,那個剎那,胸口前的寶玉碎裂。他不記得自己流了多少眼淚,嗓音早已經啞去,而當他再回頭的時候原先理當陪伴的那抹身影早已不告而別,一走就是這麼一段歲月,看著逐漸崩毀的身體,戴米安的內心就如同聽見老師身影倒下之後墜入到無盡黑色深淵,看著天空上旋轉的術法陣再一次不可抗拒的任悲傷侵入眼眶,宛若受傷的幼獸,嘴裡破碎的呢喃出一個人名「艾黎爾。」

 

一月,原先的積雪正緩慢地融化著,馬拿路斯山熱鬧了起來鳥鳴使得整個空間充滿了生機,大術法師卻與外頭的變化相反變得更加沈默,伊詹垂眼喚了聲:「艾黎爾大人。」黑髮的青年轉頭應了聲「迪奧乃大人很擔心您,您最近都心不在焉。」有些隨意的抬了抬眼「我沒事。」青年咕噥了聲「只是有些事情有些煩心。」伴隨著一聲輕嘆,半蒙面的派勒提爾敬了個禮:「迪奧乃大人想要我轉告大人您,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看著對方仍維持相同的姿勢卻在剎那間睜大的眼神,伊詹持續說到:「解鈴人仍需繫鈴人,請您好好想想,伊詹先行告退了。」跑馬燈般的記憶隨著門扉闔上的聲響如洩洪般奔騰,小小的手抓著老師下襬,希培勒特溫厚的聲音這樣響著:「艾黎爾,這是戴米安。戴米安、艾黎爾你們兩個好好來打個招呼。」看到與自己相似的面孔正怯生生盯著自己,他不禁倔強地說「哼,有什麼好看的,不要用跟我相似的臉做這樣的表情。」說完還故意將頭撇向一頭,然而眼睛仍不忘睜開一條縫偷偷觀察著對方,另一頭的男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很溫柔的漾出了一抹微笑,說道:「你好我是戴米安,艾黎爾你以後的派勒提爾,請多指教。」艾黎爾記得非常清晰,那個充滿溫暖以及純粹的笑容。記憶不斷顯示出不同的畫面,兩人一起打雪仗、偷偷掉包希培勒特羽毛筆墨水將之注滿膠水、一同練習術法、一同悲傷、一同歡笑,直至那天因為自己的自傲而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他記得戴米安哭得非常傷心,過度使用而嘶啞的喉嚨、削瘦的肩膀不斷抽搐、晶瑩的淚水一顆顆敲打著自己的心臟,然而想伸出的手顫抖得不像是自己,巨大的愧疚感逼得他逃跑了,是的,逃離了那個讓自己心慌心碎的傷心地,像是掩埋似的拋棄了一切化名成了流浪劍士艾洛特,選擇性的遺忘一切,他拋棄了姓名、拋棄了那個屬於術法師的自傲、拋棄了老師為他創造出來的戴米安、那個只為了陪伴他,而誕生的另一個生命。

 

記憶持續的走著,在修道院第一次碰面,冷得猶如寒冰的聲線,統領著士兵的氣勢跟記憶中的人影沒有半分相似,帶著嘲諷語調的青年揭開了自己宛若野獸般,舔舐渴求他自癒的傷口,然而卻沒有戳破自己最後一層偽裝,讓他苟延殘喘著,艾黎爾知道自己是對不起戴米安的,他沒有辦法體驗身軀逐漸凋零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一步一步被死亡吞噬的感受,失去希培勒特的痛他們兩個是相同的,但是卻因為他自己的懦弱逃避,將另外一層痛苦強加在戴米安身上,艾黎爾一直以為戴米安會恨他,但直至那抹身影決絕地擋在自己身前,同樣的破裂聲響從前方傳出、伴隨著濃厚的鐵鏽味,艾黎爾知道自己想錯了,青年的身影跟記憶中的老師重疊,在那個剎那克制不住的恐懼向自己襲來,對於消逝的恐懼,生命寶玉碎片四散,狼狽的身影但是與之相反墨瞳內部像是有火焰燃燒,戴米安這樣對著你說道:「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回去找那些正在等待你的人。」看著他對你強撐起的笑容,你感覺到了窒息「即使這樣會讓我們倆刀刃相向,我會高興地等待那一天的到來。」你慌忙地抓緊披風努力維持著鎮定,像是逃跑似的帶著眾神之淚離開了現場,因為你害怕再多待一秒鐘自己便會潰堤。

 

拉回了思緒,收起唯二想逃避的心態,大術法師艾黎爾終於直起了身子並整理好儀容,在一個深呼吸後,鼓起勇氣走去戴米安的房門前輕輕的敲了三下門,然而回應他的只是一片靜寂,微微蹙起眉艾黎爾加重了力道,但仍然相同的沒有任何回應,在想著轉身離去時門板微微地打開了一條縫,青年順著縫隙推開了房門,裡頭空曠得可怖,像是沒有人般,而此刻青年已經無法維持著王子般的笑容,開始就著大殿堂搜尋著那個跟他非常相似的人影,根據迪奧乃日後的說明當時的大術法師艾黎爾簡直像是進入了魔障,發瘋似的將馬拿路斯山翻了個遍,然而終究一無所獲。

 

跟著時間,時空封印曆二月降臨,大地上的雪早已消退乾淨,整個世界洋溢著綠油油的生機,艾黎爾甩著手上的單柄劍搭配術法,紫色的小球精確的命中訓練場後方的標示,抹了抹額上的汗珠,艾黎爾如往常梳洗完畢,下意識經過對方房間時往那方向張望,而這次之前總是緊閉的窗戶終於敞開,青年有些不敢置信的連忙小跑步至房門前,依然是三下的輕扣,但這次房門終於打開,已經換下外出服的戴米安顯得有些驚訝:「艾黎爾...?」後半部的問句還來不及說,此刻石質的地板一滴兩底的像是下起了小雨般,點點溫熱的水珠呈現圓形、浸濕了地面跟艾黎爾胸前的衣襟。這下連戴米安也有些傻住了,手忙腳亂地將對方拉入房間,順道找尋紙巾給對方使用,擔心以及失而復得的喜悅愣是讓青年停不下眼淚,就如同一個特大號的悶葫蘆不斷的掉著淚珠。反常的姿態差點沒有將戴米安給急瘋,畢竟從小到大通常都是他哭得直抽氣,艾黎爾宛若小大人似的遞著紙巾,外加嘮叨著:「怎麼這麼愛哭,真是的快擦擦,不然老師看到又以為我欺負你了。」戴米安有些手忙腳亂地拍著對方的背,順氣「別哭了呀,這一點都不像大術法師艾黎爾該有的姿態呀。」看著眼淚反而掉更兇的對方,戴米安有些無奈地說:「是不是我沒有告知離開,你擔心了。」看著對面肩膀抖動有減弱的勢頭「大王子臨時有吩咐,莎利阿勒大人人手調動不來所以我才會離開的這麼倉促。」見青年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戴米安抄起了紙巾將艾黎爾的臉龐仔細地擦了一遍。

 

除了有些通紅的眼睛以外看不出其他的差別,此刻艾黎爾也稍微冷靜些,青年有些乾澀的開口說道:「對不起我逃避了如此久、外加我真的太不成熟,只顧著...」戴米安搖了搖頭制止了對方想要說下去的話語:「這些事情我很早已前就已經原諒你了,只不過感覺你對於這些都仍耿耿於懷,我才會刻意不去提,然而很多事情會發生這就是命運,我們無法做任何的改變,但這個世界會仍持續轉動,不是說我不想念希培勒特,但是我會遵照著他的意志並且延續下去,這才是我這個派勒提爾能做到最好的。」看著跟著自己一同長大的青年悶不吭聲,戴米安眨了眨眼說道:「啊一整個月都很忙碌這下我終於能睡個好覺了,艾黎爾大人還是先回...噢!」半隨著一聲小小的悶哼,兩人便一同跌進柔軟的床中,相同的面貌、但是不同的氣質,艾黎爾將額頭輕靠上對方的前額,溫厚的說了一聲晚安,就如以往的每個夜晚,看著戴米安勾起的嘴角,那個笑容和第一次遇見他時一樣溫暖「晚安。」派勒提爾帶著笑意這般回答道。

 

兩人如同年幼時互相依偎著入眠,至少在這個夜晚兩個靈魂會互相陪伴依靠,

安穩地沉睡,直至天明。

 

 

 

然而在這個同時一個在王城的術法師,在睡夢中狠狠的打了一個大噴嚏,
照他的觀點來看是某個派勒提爾就快離家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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